禁止使用因果律武器

cn原因但是可以直接叫因果律。长情属于纸片人,rps口嗨会定期清掉。
退坑不会清旧粮,但保不齐什么时候看到把自己恶心到就删了。
努力提高眼光远离下头cp和烂人中😢

【卡埃】恶魔的加冕

【卡埃】恶魔的加冕
*藕子老师点的天使恶魔趴!!! @藕断连歌
*恶魔卡×天使埃,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真的不是天使卡×天使埃吗!
*题目和正文基本没关系。
*OOC严重,不懂天使恶魔paro怎么写,没读过圣经。故事严重不标准。
*我对不起喵老师,请炖了我!

埃米在还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是认识卡米尔的。
那时候的卡米尔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天使。他头戴金色光冠,脊背上横生着宽展的羽翼,神情恬静祥和。他游逸在天空中恰若白云,身着纯白色的轻便衣物随风轻轻飘摇,仿佛平定清澈的水面。卡米尔,这是一位伟大的、生来注定是神最忠诚的使者的天使。他的足步,比山巅一点点天青色亲吻着的雪还要白,比轻飘飘在空中闲游的雾气还要圣洁,比攀延婉转依在杉树上的葡萄藤还要柔和。
那时的卡米尔不经常微笑,确切地来说埃米从来没有看见他笑过,连一点点弧度都没有。在他们两人还都很幼小的时候,一个萤火虫还没飞起来的初夏的清晨,埃米在云团聚簇的那一方清冷泉水边用翅尖轻轻拨动着水流,羽毛在水下呈现出朦胧不清的醉态。他直视着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蔚蓝双眼,年轻人的清脆嗓音在他千年以后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埃米带着浅笑,问句没有经过思考就那么流水似的蹦了出来。
他说,卡米尔啊,你难道不幸福吗?
能困住一个弧度的会是疲惫还是悲凉?那些郁入心结的东西在天国是无稽之谈。卡米尔此时也注视着他,依旧是不苟言笑的那张脸,此刻似乎因为旭日清晖呈现出一种舒适的暖色,埃米被泉水的反光灼了一下眼睛,他险些错觉卡米尔刚才对他微笑了一下。他们相视了一会儿,身边流水淙淙的声音在静谧的天堂清晰可闻,太阳在他们身后无声转上天穹,水中的光影愈来愈亮逐渐迷了埃米的眼睛。他不得已闭上眼睛,翅膀匆匆似是遮掩羞窘拍打着将无语打破,身体微微前倾,笑着说你别再逗我啦,回答我吧。
埃米几乎记不清楚卡米尔最后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竭尽全力思考了将近一天一夜后还是从琐碎的记忆碎片中勉强记忆起卡米尔沉默片晌后给出的答案。卡米尔看着他,脸上是意外的柔和。但是当然,还是没有笑——回答是三个字,算是吧。
这是埃米久远的记忆中对卡米尔的印象。直到后来,直到卡米尔踩碎白雪、挥散雾气后,他还下意识地觉得阳光招摇在水面时,鲜花和香料的气味从远方姗姗来迟,那里会有两双翅膀。然而正午时分的太阳不近人情,如若泉涧旁雾气升腾,他还能有所念想。可惜啊,什么都没有。
就让一切都消失吧。这些都是注定必然的结果,是神的意思。埃米疲倦地阖上双眼,于是他不再触景伤情了,这是人类的恶习。

遥遥记得卡米尔是在一个春季离开的。风安静离开海面,花在枝头,把一季的妆容掩去了,天定之子将在天际线接受洗礼。
埃米闭上眼睛,微熹的晨曦亲吻着他发光的眉睫,柔暖的煦风低伏在他耳边情人似的低声软语,古老的语言鼓动着新诗篇的书页。埃米在心里默念着,他想,要叫祝福填满了日出的天空黎明才能够到来吧。他的翅膀徐缓扇动起庄严的气流,四周皆是天国使者洁白的羽翼。他们虔诚地从空中盘旋而下,慢慢流动的白色漩涡正中央远远盼见天上的清泉,白日初升,乍见一抹不近人情的灿烂。低垂着眼眸,天使们无声有序地向人间缓行,不约而同远远对神的土地伸出洁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臂,每一双如瓷如玉的手腕都竭力向着被神赋予天福的高贵灵魂伸去,清浅若无地拂过他神圣的脸颊,触摸着、铭记着神明的面容。
埃米脸上挂着安静的浅笑。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 蓝色眼眸中清澈的湖水荡涤着比朝霞还光明的柔波。耳边仿佛响起天国的礼乐,载世人去一片旖旎着波澜的欣喜的海湾:美丽庄重的天国净土啊。
猝然间,一只手——如屈起脊背的浪花,猛地抽回,一根琴弦倏忽崩断。埃米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卡米尔,双手垂在身侧。他没有任何话语,只是用一种让埃米讶异而陌生的轻蔑和冷漠环顾四周:那些光辉,那些希望与期冀的手!……接着卡米尔毫不留情地转过头,没有一丝犹豫地向天际的来路飞去。
这是一场神主持的加冕典礼,善的,美的,不可摧毁的。当那纯金的皇冠堪堪悬在幸运儿头顶时,神忠诚的仆从却将金冠夺走,狠狠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金屑残花。埃米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双熟悉的比雾气还要轻盈的羽翼渐渐远去,消失成一个黑点。埃米想说什么,但他突然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卡米尔。
埃米嘴唇轻启,把那背叛旨意的不忠侍从的名字反反复复默念了千百遍,但最终没能说出声。出声啊,让他回来!但埃米的嗓子仿佛突然失灵了一般,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那天堂的福音在他耳中陡然成为丧曲。他耳边轰鸣着幼童的哭嚎,脆弱得无法捧在手心的泪滴捽在心尖,掷地有声。
随即,那无数只手乱成了缠绕着的荆棘。如暴风席卷一般,那些反叛的手臂仿佛得到了号召,一双又一双,消失在未能来到就骤然粉碎的早晨。神说,那是罪业。卡米尔的平静地目视着万生之主,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直到他受到驱逐,一直如此。
卡米尔。
卡米尔啊。
你难道不幸福吗?
埃米翻来覆去地思考着这个名字带来的意义,从早上到晚上,从寒春到暖冬。直到现在,他心里暗暗装着这三个字,寝食难安。卡米尔被责罚的时候,埃米站在神的身后,只觉得不真实和一阵阵的晕眩。他隐隐觉得卡米尔似乎一直在看着自己,可能是清晨的阳光灼伤了眼睛。这虚假的目光也兴许是内心的某种自我谴责——但是要谴责什么呢?问题的答案是静悄悄的一片空白,如那位堕天使的名字一般,混沌在了雾气弥漫的泉水中。

再次见到卡米尔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那时的卡米尔在埃米脑海中是模糊不清的影子,人们称他为恶魔。逆反的、恶毒的恶魔,谣言蜚语飘过世间也不免入了天使的耳朵。埃米听闻,只觉得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人间的烟火俗气把记忆里湛蓝纯净的那双眼睛的描述得乌烟瘴气。他的心在颤抖,喉咙哽着些什么不明不白的情愫,恍惚间似乎有一柄陌生的剑抵在他的脊背。他想起来一潭泉水。
于是当新的卡米尔站在埃米面前时,埃米首先感到的是恐惧和悲悯。他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困扰人心的情感从来不出现在天国。新生儿的悲泣再次划破长空。
要叙叙旧吗?当下旧友已然成为了站在对立面的敌人。埃米心里长叹,叹息着神的不公。神明让卡米尔,这个公义与平安的敌人以名誉作交换,给他惩戒的同时解放了他的心,馈赠他的精神,宽恕了那朔方不熄之火的生命。而神忠诚的仆从,名为埃米的天使哟,却要日复一日惘然若失,不复清醒。
犹如戴上了荆棘之冠,而日愈昏沉的天使失了决心,在层层叠叠没有月亮的夜晚中惊慌失措。
“埃米,你绝无法长久地做一个天使。”
卡米尔首先开口。埃米从沉思中抽身而出,眼前熟悉的脸庞在记忆长远的岁月中逐渐清晰。依旧是这样,没有笑容,平静淡然仿佛一切尽在帷幄的表情。埃米偏过头,努力露出不信任的仇视神色,心里却不可避免地稍稍安心。
“何出此言?”他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足够有底气,足够公正严明——如同卡米尔还是天使时那样,神明大人忠诚而美丽的使者。
“因为你最爱的人从来就不是神。”
卡米尔面向着他,张开双臂。
“像我一样。”

恶魔捧起荆棘之冠,罕见地露出了微笑。那是他还是天使时少有的温暖的、无害的、真诚的微笑,面对着一个惊悸的天使。一地残枝败叶中,天色将晚,夕阳透过天使因警惕而张开的羽翼投下一道红色光影。请您看好了:在此时,恶魔将为天使加冕,天使垂眸而立,泣不成声。他自知要堕入深渊,心却着实欢喜。于是荆棘开放出了花朵,那么一切善恶好坏都将消失在当下,取而代之的只有带着晨露的鲜花,以及远方已经遥不可及的云中流泉。

卡米尔啊。
你难道不幸福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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